Antheaanxia

Be young, and to feel love's keen sting.

[HP]梅林的玩笑

第三十九章:圣诞舞会

眼看着事情越来越往熟悉的方向发展,我却无能为力去改变。如何阻止伏地魔复活,是否要揭穿假穆迪的真面目,怎么让无辜的人活下去,这些问题像苦修带*一样扎在我的皮肉中,每走一步都是痛苦和折磨。

我总不能冲到邓布利多面前把我知道的全部告诉他,不计后果的冲动万一拨乱了时空的齿轮,就会像《被诅咒的孩子》里的斯科皮和小邓布利多一样,让事情坠往更糟糕的深渊。再加上伏地魔即将复活,假若让食死徒知道我看到了他们的未来,简直是在一群吸血鬼面前划开自己的喉咙。


早饭的时候,德拉科没完没了地炫耀着他为了圣诞舞会新买的长袍,让我顿时有些堂皇,自从被那个章鱼男嘲笑我矮之后,增龄剂喝得有些猛了,在暑假提前准备好的长袍不知道还能不能穿得下……

阿斯托利亚兴致很高地望着他,“那么你有想要邀请的舞伴了吗,德拉科?”

德拉科蹙起眉头,转头冲我问道,“嘿,巨怪!你爷爷应该也有提前为你准备吧?”

我的视线重新落回他高傲的脸上,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

“你应该不会想要和哈利波特去舞会吧?”他阴阳怪气地提着嗓子问道。

“不会。”在舞池上溜着一个舞痴丢人,还不如牵着一只氢气球。

“很好,那么你可以和我一起去舞会,巨怪。”

我飞快地扫了一眼潘西和阿斯托利亚的神情,有杀气!反正横竖都是死,我索性把头赌在了断头台上,“不胜荣幸,小白鼬。”

果然,他一听到这个称呼立刻皱起了鼻子,对潘西喊道,“潘西!你要不要和我去舞会?”

“你刚刚才邀请了Thea。”潘西迷惑地说道。

“我收回!”

我用力地点了点头,“他收回。”危险警报暂时解除。

西奥多凑过来很小声地对我问道,“Thea,那么你会和我一起去的,对吧?”(“我原本以为你至少会邀请阿斯托利亚!”达芙妮对德拉科大声嚷道,西奥多的声音恰巧被她淹没。)

“我很乐意。”潘西立马对德拉科应道。

“抱歉,什么?”我学着他凑过去贱兮兮地说道,“你说大声一些,我耳朵不好使。”

“你会和我一起去舞会的对吧?”他问道。

没想到他竟然还真的再问了一遍,我盯着那张扑克脸,十分认真地思考着应该怎么拒绝。要不……我去找假穆迪再……

“Thea!”赫敏不知从哪里跑出来叫了我一声,她尴尬地看了看我周围的斯莱特林,“咳……乔治正在找你。”

一般来说赫敏是不会轻易到斯莱特林的长桌来找我的,“他在哪?”

“正在找你。”她很不自然地说道。

“那他正在哪?”

“在城堡的某个角落,也许你应该去找他。”

“什么?为什么——我不能吃完再去找他吗?”

“不,你不能!快点。”她抓着我的兜帽催促道。

我有些不舍地放下手里刚拿起的奶油泡芙,“什么事情很重要吗?”我特地把甜品留在饭后来着……

“当然,非常重要!”

“好吧, ”我抓紧机会对西奥多打了一声招呼,“西奥,抱歉。”这样下去我恐怕没有舞伴了。

他警惕地看了一眼赫敏,低沉地“嗯”了一声。


赫敏拉着我走到庭院,在那里找到了乔治。

他鬼鬼祟祟地从雪人后面绕过弗雷德跑过来,对赫敏笑道,“谢谢,小赫敏。”

赫敏侧了侧头对他示意。

乔治又露出一副恶作剧的样子,过来搭着我的肩膀,“你猜怎么着?我和弗雷德打了个赌,邀请一位最美丽的女孩去参加舞会。Annie,你不会让我输掉的对吧?”

我皱起眉头,有些怀疑地看着他。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他们俩的舞伴不都是随机邀请的吗?

“如果前提是最美丽,那你一定不会输的。”我很肯定地说道。

他得意地笑了一下,“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

和乔治一起去的话,一定会很有趣吧,总之也解除了“没有舞伴就要和哈利或者罗恩将就”的危险。


“你知道乔治想要邀请我去舞会吗?”我眯起眼睛审视着正在写作业的赫敏。

她迟疑地停下笔点了点头,墨水在她的羊皮纸上开了一朵小花。

“你是不是希望我答应他?”

“总比你去邀请一位教授强吧?”她拿起魔杖将那片污渍消除。

“我没有要邀请他的打算啊。”我不理会她质疑的神情,绕起一小卷头发在指尖把玩起来,“哪有女孩子主动邀请的道理?”

“但是,Thea,你对他还是那样的感觉吗?我始终认为你们的身份……”

“罗恩来邀请你了吗?”我假装好奇地打断了她的话。

赫敏微微涨红了脸,“没有,倒是有其他人来邀请了我。”

我指了指背着书包走进自习室的罗恩和哈利,“说曹操,曹操到。”

不愧是罗恩,弗雷德的现场教学水平再高,他也还是不负众望地搞砸了。不过我并不想插手管这事,毕竟感情总是要经历一些坎坷才能领会到彼此的珍贵。说白了其实是罗恩这样的铁块我也无能为力。看着赫敏气冲冲离去的背影,我无奈地对他翻了个白眼,“你竟然花了三年时间才意识到赫敏是个女生?”

他苦着脸看了我一眼,试探性地说道,“你也是个女生。”

“这并不意味着没有别人注意到这一点。我已经有舞伴了,你请自便。”我没好气地应道。

“什么?不可能!你什么时候——”


圣诞节的圣歌已经在城堡里缓缓漫游,每一个人都期待着夜色的降临。太阳一点点地往下掉,披挂在城堡外的白霜越来越厚,和哈利他们打了一会雪仗,我也紧跟在赫敏之后返回自己的寝室去为舞会做准备了。

我从箱子里翻出那条已经不怎么合身的墨色长袍,很艰难地换上后让潘西帮我盘了个头发,脚踝稍微多露出了一截,幸好整体看起来问题不大,唯独胸围变得让我有些难堪。

城堡前面的一块草坪被变成了一个岩洞,里面闪烁着星星点点的仙女之光——这意味着有几百个真正的仙女,她们或坐在魔法变出的玫瑰花丛里,或在雕像上面扑扇着翅膀,那些雕像似乎是圣诞老人和他的驯鹿。周围都是低矮的灌木丛、装饰华丽的曲折小径和巨大的石雕像,简直是为情侣约会提供的完美场所。

和乔治一起跳舞的体验绝对是满分的激情和快乐,他的热情似乎永无止尽。

这时弗雷德拉着安吉丽娜过来加入了我们,他们跳得很奔放,连我和乔治都要小心不被他们撞伤。中途我们交换了舞伴,安吉丽娜有些同情地看着我的高跟鞋,“和他们跳舞很费脚吧?”

虽然很想认可安吉丽娜,但是这毕竟是百年难得一遇的霍格沃兹蹦迪,谁在乎呢?

弗雷德凑过来悄悄地对我问道,“乔治和你说了吗?”

我全然没领会到他的意思,“哈?他要说什么?”

弗雷德神秘地笑着摇了摇头。我猜大概也是关于销路的事情,反正船到桥头自然直,也就没有再理会他。

这时礼堂里的人已经走掉了许多,我抬头去寻找西弗勒斯的身影,只见他一如既往地在角落里站着,就那样注视着我。与他的视线重合那一刻,同四年前的那个苍白的眼神相比起来,我的心里咯噔一下,突然什么都懂了。

乔治拉着我走下舞池,问我要不要到玫瑰花丛里去散散步。我将视线收了回来,想到那些躲在玫瑰花丛里亲热的男男女女,便回答他说我想回去休息了。

他很绅士地将外套脱了下来披在我的肩上,“让我送你回去吧。”


“嘿,你从来没有告诉过我,你到底是怎么分清楚我和弗雷德的。”他看起来对这个过程很感兴趣。

“一开始是因为你们笑起来的眉毛不一样,所以区分开了,一个人的表情习惯是不可能轻易改变的。现在嘛,我只要一眼看过去就能感觉得出来谁是弗雷德谁是乔治了。而且弗雷德从来不叫我Annie。”我得意地说道。

“很聪明的想法。”我们嬉嬉闹闹地走到休息室入口的那面石墙前,乔治拉住我问道,“刚刚弗雷德是不是和你说了什么?”

这时我才想起刚刚弗雷德那张扬着坏笑的脸,“他说了一句很奇怪的话,问你有没有和我说什么。还是生意上的事情吗?老头子还没有给我回信…”

“不,Annie,是关于我们。”他打断我说道,神情认真地像个恶作剧。

“什么?”

“Annie…”

乔治的声音被突然入侵的另一个人打断,“为什么两个年轻人不在礼堂享受他们的舞会,要来到这里打扰他们可怜的教授?”

西弗勒斯走到走廊两边的火光中央,深邃的瞳仁没有尽头,他的目光落在我身上的外套上,不满地皱起鼻子,“格兰芬多扣十分,韦斯莱。还有你,跟我过来。”

我抱歉地看了乔治一眼,“我现在可能需要面临一个紧闭。”

“为什么?”他不解地看着西弗勒斯,脸上毫不掩饰地露出厌恶。

“没有理由。”我拿下外套还给乔治,跟着西弗勒斯的影子进了办公室。


“你看起来很享受不是吗?在男孩们之间来回周旋?哈利波特的名气已经满足不了你了?”西弗勒斯冷不丁地朝我嚷嚷道,他的表情过分扭曲着,透着一股幽幽的怨气。却让人生不起气,因为那双眼里的内容和言语相悖得明显。

“我没有能力对你摄神取念,无法理解你从何得出这个结论,教授。”

“你也总会对着我笑,却从没有笑得像那样灿烂过。看起来他更适合你。”这是在用最狠的语气说最软的话?

“你吃醋了吗?”我踮起脚,仰脸望着他。

他毫不客气地嘁了一声,“你大概是失智了才会这么认为。”

“那么我决定爱上你难道也是因为失智吗?”我半笑不笑地问道。

他的眼神一顿,一声闷哼从鼻间蹦了出来,许久后才说道,“不许再对我说这样的话。”把人叫到办公室里来质问,自己倒先不好意思起来了。

可是越不让做的事情才越有吸引力,这时候总会忍不住想说一些让他脸红的话,“你知道的,在我的生命中最爱的人,除了你没有别人。”直球我是专业的,“没有解决的办法,假若地球失去了地心引力,我对你的爱大概会像星星一样填满整个宇宙。”

“住口。”西弗勒斯背过身去,支着胳膊伏在案前,“你知不知道如果你这么任性下去,将会面临什么?别人会怎么看待你?”

我收起了玩笑的态度,“我的愿望从始至终只有一个,如果能够让你露出笑容的话,那么我对那些嘲讽甘之如殆。”

见他不作反应,我便向他走去,伸出的手刚触碰到他的手臂,他就像触电一样弹开来,“会有一天,你厌烦了我,对我嗤之以鼻。会有一天,你看到了我的真面目,也会头也不回地逃跑。对吗?”

我执拗地拉过他,让他直面着我,“相比起那些不曾拥有你的日子,我更珍惜现在——如果我对你立下牢不可破誓言,你就会相信我吗?”

“你知不知道如果违背了牢不可破誓言会付出什么代价?”

“我会死。”

地下办公室里瞬间静得只剩下橡木桌上一支煌煌点着的蜡烛在舞着火光,他没有再说话,只是凝望着我的眼睛,和在舞会上的眼神一样,是冲破克制的浓烈,犹豫地动摇着,他的柔情太可贵。这个男人长年地将自己的情欲封锁在最深渊,却能够为了死去的初恋和最痛恨的死对头所生的孩子付出生命,如果他爱我,那我何其幸运。


时隔这么久,老头终于给我来信,告诉我圣诞节时Verena的婚礼已经顺利进行,并且已经搬到了法国去和她的丈夫同住了,其他的他不愿多说。感觉老头把Verena的婚期定在圣诞节的用意会不会就是不让我去参加?信中不难看出他的谨慎,令我意外的是他是用中文繁体字写的信,似乎拿准了我一定可以读懂,除此之外我来来回回再没有找到有其它特别的信息。

自从舞会之后,罗恩对克鲁姆因醋意而产生的仇恨完全不自知,简直迟钝得无可救药。

假期结束后,海格也因为丽塔斯基特的一篇报道惹上了麻烦,他躲了很长一段时间不愿意出门见人。来了一个代课教授为我们上神奇动物课,万幸没有出现比炸尾螺更夸张的动物,但哈利和罗恩的心情好像并没有因此变得很开心。

我们一起找了个时间把海格劝回来之后,第二个项目也就剩下几个星期便开始了,哈利为了不让海格失望,终于肯放下了他的傲气,打算听从了塞德里克的建议,带着他的金蛋到级长盥洗室去洗个澡。

我前一天特地叮嘱了让他不要把活点地图弄丢或者交给其他人,以免让有心害他的人有机可乘。可第二天在魔咒课上练习驱逐咒的时候他就告诉我说他把地图借给了疯眼穆迪……

我恨铁不成钢地看着他,他却毫不在意,反而把矛头指向了西弗勒斯,穆迪搜查过西弗勒斯办公室的事情也引起了他们的怀疑。假穆迪还告诉哈利,邓布利多之所以让西弗勒斯留在霍格沃兹是为了给他第二次机会。他们认为邓布利多太容易轻信别人,赫敏却反驳了他们观点,认为邓布利多的决定是不会有错误的,他们不应该总认为是斯内普想干坏事。

“我只想知道,如果这是斯内普的第二次机会,那么他原先究竟做了什么。”哈利板着脸说道。

“你怎么看呢,Thea?”罗恩故意问我,“你和他接触的最多了。”

“我能肯定斯内普不管做什么都会出于他个人的情感原因,但绝对不会做违背道德的事情,至少是值得被原谅的过失。毕竟你可不能保证说邓布利多愿意给伏地魔第二次机会,是不是?”我理所当然地说道。

接着他们便开始烦恼第二个项目的问题了:哈利怎样才能在水下存活一小时。

说回到这里我也有些好奇,有没有人的阿尼玛格斯是一条鱼?如果有,那这个人在岸上会缺氧而死吗?走路或许是靠拍打地面移动?匪夷所思。



【*基督教有一种清修的方法,就是在大腿上绑上带有刺的苦修带,每当人活动的时候,倒刺扎在皮肉里带来剧痛,灭绝人欲,这样才能更接近上帝。在《达芬奇密码》中,塞拉斯所带的苦修带是天主事工会信众每天都要缠在大腿上带上两个小时的带金属倒刺的皮带。很少有人能获准使用苦修带,因为这大约是他们所能忍受的最残酷的和骇人听闻的“肉体苦行”了。佩带苦修带后会在人身体上留下刺孔 。——摘自百度词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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