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ntheaanxia

[HP]梅林的玩笑

第三十章 第三个圣诞快乐

“我们夜游到一半，乔治突然要换方向去找你。”弗雷德扁嘴道。

我吸了吸鼻子，“我真的不想再试吃那个彩色泡泡糖了。”

“嘿，Annie，还记得我给你的生日礼物吗？这是一对的，”乔治从口袋里掏出来一只一模一样的沙漏，手臂搭在我的肩上，“只有想念对方的时候，对方的沙漏才会有沙粒掉落。我的沙漏居然今天才漏出沙粒？Annie…”

“我没有带在身上啊——阿嚏！”我只是饿了想出来吃个鸡腿…

乔治把毛衣脱下来套在我头上，“噢，你不需要带着，你已经是沙漏的拥有者了。我带着只是为了确保你想我的时候我知道而已。”

我不客气地收下毛衣。还不是想起上次去厨房你们给我留下的阴影？

“既然小Annie这么想我，我当然要立即出现！所以我们才决定将黑湖之旅改成厨房之旅，感动吗？”乔治得意笑道。

“我们？嘿，是你非要改路线的。不过作为你的兄弟，我也愿意舍身成全你。”弗雷德夸张地作出壮烈的表情，“但这可是我们最后一天拥有这张地图了。”

“多谢，兄弟。”乔治碰了碰弗雷德的手肘，转头对我说道，“我们打算明天将这张地图送给哈利，帮助他到霍格莫德去。”

我点点头，“你们真好。”

“你不好奇这是什么吗？”弗雷德扬了扬手里的羊皮纸。

“说来听听。”我假装很感兴趣的样子。

“看在小毒蛇是我们中的一分子的份上，你来告诉她吧，乔治。”

“这是我们成功的秘密。”乔治打开羊皮纸向我一一展示了活点地图的每个角落，“不过这里的每个细节我们都记熟了，可有不少好地方。Well，如果你感兴趣的话下次我可以带上你一起去。”

我蜷着拖鞋里冻僵的脚趾跨进厨房，“有没有从斯莱特林休息室直通厨房的密道？这样我至少可以省去不少苦头。”

“下次出来夜游多穿点，我妈妈织给你的毛衣怎么不穿出来？”乔治拍了拍我的脑袋。

我回头不服气地冲他道，“我长高了！穿不下啦！”

“噢？小毒蛇长高了？这个秘密你藏得可真好——”

“——我竟然一点都没发现。”他们一唱一和地嘲笑道。

在这个学期最后一次去霍格莫德游玩的早晨，被一个突如其来的紧闭打破。

“鉴于你上周的事故，我决定把你今晚的紧闭提前。至于时长，取决于你的表现。”西弗勒斯擦拭着手里的水晶瓶，不紧不慢道。

我睡眼惺忪地打了个哈欠，“虽然你可能忘记说了，但我觉得此时我应该说的是早上好。你觉得呢，教授？”

“早上好？你不怕今天会错过这学期最后一次去霍格莫德的机会吗？我记得每逢这个时候蜂蜜公爵都会推出一些新品。”不知道是不是我没睡醒的缘故，感觉他的嘴角轻轻地牵动了一下。

再好吃的蜂蜜公爵新品也比不上西弗勒斯的一个笑容甜，“你怎么知道？难道你也经常光顾蜂蜜公爵吗？”我一下子来了精神，难怪之前我给的掺了打嗝粉的糖他会中招，原来他不是不爱吃甜食。

他干咳了一声，反问我，“鳃囊草的那篇论文写得怎么样了？”

“快写完了。我上周买了好多爆炸夹心软糖，你要来点吗？”我从斗篷里抓了一把糖果出来，“这里还有毛毛牙薄荷糖，奶油杏仁糖，你喜欢什么口味的？”

他没有正面回应我，显然是努力想转换话题，“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今晚必须要把论文交到我手里了。”

“你没记错。要不都给你吧。”我把斗篷里的糖果全部掏出来，一颗不剩，全用来贿赂了。

西弗勒斯没有拒绝，放下手里的东西对我说道，“为了让你更好得理解鳃囊草的用途，我决定带你去一趟禁林。”

鳃囊草的用途和禁林也能挂钩？你不是应该带我去黑湖鸳鸯浴才对吗？

“今天天气不错，是去霍格莫德游玩的好时机。”走在前头西弗勒斯回头一脸欠揍地对我说道。

天气不错？这寒风刮得能把尼克的头都卷掉。“你是在提醒我正在紧闭，还是你也想去霍格莫德？听说麦格教授和弗利维教授都去了，你怎么不去？”

“我看起来有这么闲吗？”他不满道。

“你总需要放松一下吧，三把扫帚的黄油啤酒很好喝的，这样的大冷天喝上一杯冒着泡沫的热黄油啤酒很美妙的。下次我们一起去，我请你喝吧。”我艰难地走在禁林坎坷的路面上，残雪下的断枝被踩得嘎吱作响。西奥多说的没错，这双鞋尽管是走在雪地上也不会留下任何脚印，像幽灵一样。我低头观测着脚下的诡异现象，没留意到前方的人不知何时地停了下来，我一头扎到了他的身上。

小肚腩好有弹性，“教授？”我捂着脑门抬起头。

西弗勒斯交握着双手，低头不作声地看着我。他就站在逆光下，冬日里昏暗的阳光从树叶间透下来很柔和地描绘着他的轮廓，使他的眼睛忽明忽暗，禁林中的氛围忽然变得暧昧不已。

尽管如此，刺骨的风再次将我吹得神志不清，他这样一声不吭地盯着我看，我生怕他会突然说出要我在这里给他推个雪人之类的话。

片刻之后，他才慢悠悠地从唇间吐出一句，“没什么。”接着从怀中掏出魔杖对我施了几个保暖咒。

天呐我好感动，只差一把鼻涕一把眼泪了。

一个上午很快就过去了，至于鳃囊草什么用途我是没从中理解到什么，反倒认为西弗勒斯就是忽悠我陪他去禁林散步的。大冷天的，也不嫌冻脚。

返回到地下办公室时，西弗勒斯边脱下他的斗篷边说道，“你的紧闭到此为止，在你回去之前，我有样东西要给你。”

我看着他打开了一个柜子，翻出来一个小木箱子，又从箱子里拿出一个用布裹着的盒子。里三层外三层，藏得这么隐秘，难不成他是要将什么压箱底的终极魔药秘诀笔记给我？

“Thea，过来。”

不闹别扭叫我林小姐了？

我一脸狗腿地跑了过去，暗喜道，“你不生我的气了？”

他没好气地瞪了我一眼，“这是你的生…圣诞礼物。”

“到底是生日礼物还是圣诞礼物？”如果现在我是一只猫，尾巴一定翘上天了。

“本来是打算作为你的生日礼物，后来我改变主意了。不过看在你这段时间乖巧的表现上，我决定再作为你的圣诞礼物送给你。”他的语气扭捏不协调，在我眼里傲娇得十分可爱。

“虽然我不知道这是什么，但我也决定现在给你圣诞礼物。”我抑制不住兴奋的心情上前踮起脚去紧紧地抱住他。他身上的药草味让我想起之前他抱着我一边嫌弃我掉毛一边给我捋毛，时隔多日的亲密接触使他的气息变得更加迷人，“圣诞快乐，教授。”

西弗勒斯显然被我的举动吓了一跳，“你个木头脑袋，你放开我…”

“我不。”

“放开。”

“不。”

“三。”

“嗯？”

“二。”

“遵命。”我及时松开他，往他手里的盒子看去，“所以这到底是什么，教授？”

他缓过神来，“还记得一年前我带你去参加的那个拍卖会吗？”

“记得。”

“你说过你很想要得到一块灰琥珀作为香料。”他把盒子打开，向我展示里面的东西，“尽管我认为这是个非常愚蠢的想法。”他竟然会记得。他到底是谁，他把西弗勒斯怎么了？

我受宠若惊地接过盒子。“我从来没有收到过这么珍贵的礼物。”

“我恰巧认识一个供货商，他将这个灰琥珀以魔药的价格卖给了我，不算贵重。”他轻描淡写道。

“东西是否贵重，不在于它的价格，而在于意义。谢谢你，教授。”我无以回报，可以以身相许吗？

“好了，你赶紧回去把论文写了。”他点头道。

真是不解风情。

圣诞节那天早晨，寝室里只有我一个人留了下来，我慢悠悠地从床脚那里把礼物抱上来，趴在床上开始撕扯着包装纸。爷爷给我写了一封信，大致就是责备我又不回家过圣诞节，然后送了我一本厚得像砖头一样的书，让我好好学习。乔治果然又给我寄了一件大红色的毛衣，看起来很宽松，他还留了一张纸条——别担心，就算你长得和我一样高也能穿得下这个尺寸。太嚣张了，明明是你们高得太猖狂，还怪我长得慢。

我从床头柜里取出原本为西弗勒斯准备好的圣诞礼物，既然那天我已经送了他不一样的礼物，那今天就由她来送吧，反正西弗勒斯也不生气了。

我咬着礼物，迈着愉快的小碎步溜进西弗勒斯的办公室。没人，那就去寝室看看。

他正坐在寝室里的沙发上读着报纸，看见我进来，吓得手里的茶杯哐当一声落在桌上，皱着脸惊讶道，“噢，梅林！你到底又想干什么？”

我小心翼翼地靠近着他，把礼物放在他脚边，“喵嗷——”

西弗勒斯眉头拧成一团，十分抗拒地将我举起来，“我是对你太仁慈了，是吗？”

我摆着尾巴，眨巴着眼睛，用最人畜无害的眼神看着他，“喵？”你就不想吸我吗？

“你知道我说过的，如果你再这么做我会把你赶出学校。”虽然嘴上这么说，但也没有要将我扔出去的意思。

“嗷——”你别身在福中不知福了，赶紧吸我！

“好吧，好吧，真是让人没有办法。”他极不情愿地将我放在腿上，抬着犹豫不决的手僵在半空。

我坏心地用尾巴搔过他的掌心，乖乖地趴下。他以前最爱玩我的尾巴，还说那是我身上最可爱的地方。

果然现在他也逃不过这个致命点，嘴上一边嫌弃着，一边玩得不亦乐乎，“你的身份只能让我知道，如果被别人发现了我可帮不了你，这是我的警告，听见了吗？可恶的小恶魔。”

我敢说只要我这样和他玩上一个小时，他就会忘记我是个阿尼玛格斯的事实，毕竟曾经有一天晚上他竟然玩到忘记自己还有一大沓没有批改的论文。

“我不敢相信他们真的会这么做！”罗恩恼火地捶着膝盖上的抱枕，“要将一把崭新的火弩箭拆开，简直是犯罪行为啊。”

哈利失魂落魄地倒在沙发上，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哈利没有了火弩箭，怎么参加下一场魁地奇比赛？”罗恩的话让哈利立刻更加沮丧。

“别难受了，哈利，只不过是一把扫帚，不一定非要火弩箭吧。再破的交通工具只要是在邦德的手里也一样能被他开成宇宙飞船。”我手里拿着韦斯莱夫人寄给罗恩的圣诞糕点，吃得十分带劲儿。

“谁是邦德？”罗恩颤着手伸向我手里所剩无几的糕点。

“一个麻瓜特工…重点是，哈利，你是个优秀的找球手，这和你用什么扫帚一点关系也没有。赫敏这么做也是因为她在意你的安全，而且麦格教授又没说不还给你了。”

“我们知道，但我就是忍不住难过…那是一把多么完美的扫帚啊！”哈利有气无力道。

“别担心，哈利，你的火弩箭不会有事的，但如果你是担心下次比赛，我可以先把我的光轮2001借给你。”

“Thea！你什么时候有了一把光轮2001？我们怎么不知道？”罗恩蹭地一下从沙发上跳起来。

“去年姐姐送我的生日礼物。那学期我们不是因为德拉科闹过不愉快嘛，想来想去还不是因为他到处炫耀他的光轮2001，所以我才没和你们说的。”况且你们也没问啊。

哈利也总算是提起了兴趣，“你和德拉科怎么能一样！我们可以借来飞一下吗？”

“当然可以，直到你的火弩箭平安回来为止了，但你可要答应我好好对待它。罗恩，你妈妈的手艺简直堪称一绝。”

罗恩突然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你有这么好的扫帚为什么不加入魁地奇？”

“弗林特打球的手法太卑鄙了，我不想成为他的队员。”实际上我并不喜欢打魁地奇，这么说只不过是为了让他们觉得我也是个嫉恶如仇的人，和他们一样看不起弗林特，借给哈利光轮2001也是为了进一步取得他们的好感。

“噢，弗林特，那个奸诈的小杂种，他让我感觉恶心。”罗恩做了个干呕的动作，“不得不说，珀西还比他要好一点。”

我这样做无非是为了得到他们对我更深的信任，希望让我的存在变得更加重要，在关键时刻我可以利用自己来为西弗勒斯谋得一丝活下去的机会。这算不上是在利用他们，毕竟我也不是一点真心实意都没有，但那些带着目的性的好意也已经使这段友情变得不再纯粹。